“爹,你听到后面的人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不用理会他们。”爹淡淡地说道。
“爹,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买下这头跛牛呢?”我好奇地问道。
“这牛长得好。”爹回答得言简意赅。
“可它终归是跛牛啊,跛牛怎么适合耕地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我觉得爹有点儿意气用事了。
“卖牛的人不是说了吗?它耕地好着呢!”
“商家为了把东西卖出去,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我看他不像那种人。”爹说,“他要真是那种人,方才别人出六七千文想要买下这头牛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多说的。”
“他肯定也知道跛牛的事实掩盖不过去啊,这牛能卖出去他就谢天谢地了,你还出两千文,这不是吃哑巴亏了吗?”
“你懂什么啊?”爹说,“买牛省下了一、二千文钱,我们去买点布匹、大米之类的生活用物吧。”
早上出的门,买完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穹,散发着无穷的热量,使这个寒冷的天地暖和了不少,街上的行人纷纷脱下了身上厚厚的外套。
温度确实回温了不少,今早起来我都没穿那件厚毛衣了,里面穿两件薄薄的衣服,再套一件外套就够了,一点儿也不会感觉到冷。经由上午这一番折腾,我连身上的外套都准备脱了。
“别脱外套,容易着凉,热的话你把外套敞开或者披着不就行了吗?”爹跟我说。
爹牵着牛在前走,我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头牛在盛阳的照耀下缓缓走着,画面有些祥和……
回到家,爹将牛牵到先前搭好的牛棚里,“小盛,去割点青草回来。”
这个季节青草还没完长出来,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呢。我寻了个遍才在河边割得小半篮子的青草,估计还不够牛塞牙缝的。那也没办法了,我拎着这小半篮子的青草回了家。
“爹。”我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叫道,“没找到多少青草,就割了这小半篮子,不够牛吃的。”
爹接过篮子,将里面少得可怜的青草放到牛棚里,“先就这样吧,回来收拾一下吃午饭,吃完我领你去大运河那边割青草,那儿的青草冒尖冒得早,现在应该长得差不多了,正新鲜着呢。”
“老头子,这头牛买的可以啊,长得真不错,花了不少钱吧?”娘问。
“两千文。”爹淡淡地回答。
“两千文?现在牛的价格下降得这么厉害吗?这么好的牛,放在以前不都要四五千文吗?”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