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更清楚今晚的这一切，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算是非常奇异的遭遇了。
凭空出现的女人又在茫茫雾气中凭空消失，如今迷雾已经散去，他们的视野可以望到这条小路的尽头，然而那个女人确实已经不见了。
龙马沉默三秒，捏了捏蝶裳的手心：“所以她真的是会魔法的吧？”
他一捏才发现蝶裳指尖冰凉，甚至微微颤抖。
蝶裳精神紧绷了好久，这才颤巍巍吐了口气，点点头：“是，算是吧。”
龙马静静看她放松的模样，突然低头笑了，摇摇她的手：“你像是刚才打了一架一样。”
本来是想让她放松，没想到蝶裳很认真的摇头：“不，真打架的话我反倒不会这么累。”
她累，不外乎是因为担心龙马受到什么影响，这才是她刚才最警惕的。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受点伤倒也无所谓。
龙马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所以，刚才为什么让我和她说话了？”
蝶裳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想，这样可能你会更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会护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世界。
龙马沉默一会，笑了。
蝶裳看他，龙马收敛笑意，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头：“感觉还不错。”
蝶裳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是，你让我见识属于你的世界，我很开心。而且，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吗？”
蝶裳的睫毛颤了颤，她皱眉，踌躇许久之后终于低声问了出来：“你真的不抵触吗？”
颠覆自己从小到大的认知和世界观，让他认识并接受自己的身份，这是蝶裳非常担心的。
龙马静静的看着她。
“蝶裳，你排斥你的这种能力吗？”
蝶裳没有说话。
“过去，我也觉得你的身份很不可思议，”龙马坦言，说完以后笑了一下，他看着蝶裳微垂着头，就伸手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但是至少是因为你的能力，我才得以遇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