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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暴徒
"都听说了？"映雪抬头仰望丈夫的侧脸，探寻地问道。
"问的是，牛金宝去找太子告我状的事情？"南宫羡淡然的反问了一句。
"还能有别的吗？"
他挽着她坐在窗边的半人榻上，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无论手段还是措辞，都毫无新意。"
她却愁思百结，无法释怀："太子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的。"
"随便他。"南宫羡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现如今，只要新政新法能顺利推进，其他的，我暂时不在乎。"
映雪直起身子，问了个颇为严肃的问题："牛嫂的死，会不会与太子有关？"
南宫羡沉思了片刻，很负责任的说道："这个不好说。但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映雪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妥协口吻说道："从前我觉得夫君做事太不留余地。可今时今日，我才知道，错的是我。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南宫羡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明亮清澈，温润如玉。就好像这一切污秽肮脏的东西，从未沾染过他半分。"不用胡思乱想了。等批注完最后一册，就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了。等新法典正式颁布之后，我会找他们把帐算清楚。"
说完，他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脸。直到她又重新露出笑容。
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他只希望，属于他俩的这方天地，永远都是轻松柔软的。
第二天天还未亮，南宫羡夫妇就已经带着牛生，去给牛嫂送行了。
将棺椁从家里抬出后，四木来到南宫羡夫妇面前，真心实意的向他俩建议："王爷，娘娘，剩下的交给我们吧。二位身份太过贵重，怕离得太近，要压了夫人的阴福。二位的心意，夫人一定是感受到的。"
南宫羡虽然不信鬼神，却也能理解民间这种流传已久的习俗。为了死者考虑，他便也不再坚持。
"照顾好牛生少爷。"映雪很郑重的提醒四木。
"放心吧娘娘。"四木也郑重的回应了一句。
送葬的队伍渐行渐远，映雪望着身旁的四合院大门，心里无限惆怅唏嘘。
这是牛嫂用一生换来的家。可如今，却已是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