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怎么了？”楚寻辞低头附在她的耳边问道，抱着她的手臂不免加紧。
终究还是失控了，说好要笑着道别呢。叶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般，半天才缓过来，“我被感动的嘛……咱们今天就圆了房事好不好？”
楚寻辞揉了揉她发丝，“来之前喝到了假酒？”
“我没同你玩笑。”小姑娘扑哧一下笑了，抹着眼泪认真看向他。
“不好。”就剩几天了，再急也能等等。
叶绒摇着他的肩膀，“阿辞，你知道的，那天我月事会来，提前吧。”
“我送你回宫。”
无论小丫头再怎么哀求，楚寻辞都视而不见，他将地上的外衫展开包在她的身上，系得紧紧的。
“我……”叶绒张张口，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正人君子了。
楚寻辞已经站起来了，他向叶绒递出一只手。
小姑娘抿唇别过脸，结果身体被打横抱起朝岸上的街道走去。
星光缭绕，四下灯火通明，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
“明明很怕的，为什么要主动？”
他半天突然问一句，叶绒忽然不知道怎么去接，于是窝在他怀中埋首。
见她不说，楚寻辞也就没再问下去了。
这个时间点的宫门是闭上的，住在宫外的人是进不去的，于是他放下小姑娘劝慰着：“快些回去吧，明早梁嬷嬷见不到你人，恐怕会唠叨什么。”
“其实不碍事的……”
瞧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楚寻辞摸了摸她的脸，“听话。”
亲自送到这里，他这是连她留下过夜的念头都给打消了。叶绒看了看身后，侍卫正垂着首默默打开宫门。
进去后她就不出来了。
这一面就算是最后一面了，她恐怕撑不到成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