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一乖乖张嘴,发出“啊~~~~”的长音。

    廖深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往里边照,看到他喉咙发红微肿,原本就黑沉沉的脸色更难看了。

    “吃点儿药去休息。”

    夏一一叹了口气,抬手在他胳膊上拍拍安抚道:“等会儿,我把看见的告诉白队。”

    白文轩看见廖深脸色那个黑啊,当下就摆手道:“不急不急,你先去休息。”这事儿也不是能着急的,要是把夏一一累病了,廖深再撂挑子不干,那他真的会连哭都没地方哭。

    夏一一无奈的瞪了眼廖深,对方冷着脸坐下,“你捡主要的说,这些是你刚才无意识画出来的,我们看不懂想表达什么。”把放在旁边的几张白纸拿来给他看。

    夏一一低头翻看,他虽然是在无意识下画出来的,但是自己还是能看懂,拿着笔在几张图上勾画,大概十五分钟后,他将补画好的纸张递给廖深。

    廖深看了看,挑眉:“这是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

    它的视角,第一张幼儿园跟一个小女生排排坐吃果果,第二张与一个小女生一起春游,第三张是打球的时候场外有个欢呼呐喊的女生,然后第四张应该是大学的时候,因为那张画上,女生穿的应该是婚纱,手里还拿了一束花,第五张是一个拿着电锯的男人,眉眼与第四张那个女生很像。

    “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杀了他?”张晓光看了两遍,还是一脑袋问号,他手指点着最后一张画,不解的问道:“他是那个女人的兄弟?”

    夏一一耸耸肩,一摊手:“我只是把看到的画了出来,至于是什么身份就得白队去查了,不过我总觉得他的死跟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不如等它能再次凝成形体的时候,我再问问。”

    廖深冷声道:“你以为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好?这么清楚的人像画再找不到嫌疑人,他这个大队长可以辞职了,你跟我上楼休息。”

    夏一一知道他担心自己的身体,便也不多说,只给了白文轩一个抱歉的笑容。

    等他们二人离开,剩下三人围着桌子研究着画。

    “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呢。”张晓光把编号4,5的两张画纸立起,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道:“文礼哥,你看看这里。”他手指点在画纸上的人像耳朵处,“右耳边。”

    文礼探头过去盯着看了会儿,随后皱眉。

    “小白,来看看这里。”

    白文轩也凑过去,三人盯着那两张画纸,看完左边看右边,看完右边回去看左边。

    张晓光紧张兮兮的抬起头,问道:“是我眼花还是一一画错了?”

    白文轩对夏一一速写的能力是认可的,对方在细节上尤其刻画突出,如果说这里不是他画错了,那就有另外一个可能。

    文礼也想到了,点了根烟,叼着,“你们觉得他画错的可能性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