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本帝还没动手,夕玥就已经被自己的法器刺伤,这还真是这几十万年来我见过最好笑的事情了。”魔帝不明就里,只顾嘲笑。
冠玉听闻此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耷拉着双眼,却并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几十万年来,魔帝习惯了固步自封闭门造车,对于这种人剑合一的方式,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会说出此番言论,便也不稀奇了。
“喜儿!”一秋见夕玥被金莲剑刺伤昏迷不醒,在魔帝体内哀嚎不断:“我早就同你说过这剑是不祥之物,如此邪乎的法器,你却将它视若珍宝!最终还是要命丧于它手!喜儿!”
“闭嘴!你再哭丧,本帝连你的元神都打散!”魔帝极其不耐烦的怒吼一声。
“我们现在合二为一,你若将我的元神打散,你自己也独活不了!”一秋终于硬气了一回。眼下他和魔帝命脉同源,只要其中一个人出事,另一个人也不能活。这已经是他唯一可以制衡魔帝的办法了。
冠玉将二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了魔帝的命门。魔帝的软肋是一秋,而一秋的软肋是夕玥。捋清了这个逻辑关系,冠玉对战魔帝那更是信心倍涨。
他抬手一挥,凭空变出一张躺椅,一张茶桌,和一套茶具。将夕玥轻柔的放在躺椅上,自己则泰然自若的坐下,倒了杯茶,旁若无人般的喝起来。
冠玉如此悠哉的模样,让魔帝摸不清楚状况。他止住了与一秋的争辩,虎视眈眈的盯着冠玉的一举一动。审视着他,揣摩他的心思。
“怎的?你们俩这就和解了?我一盏茶都还未喝完呢。不如继续争辩出个高低对错,让我将这盏茶喝完,止止渴。如何?”冠玉煞有架势的抬手,用宽袖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不让他们看见自己饮茶的模样。
如此反常的举动,更加让魔帝狐疑。
“冠玉!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要装腔作势,有本事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那便更好!上次我布阵无法脱身,未能亲自同你过几招。这回,我一定要好好舒展一下筋骨。”
“魔帝,他在用激将法,切莫上当!”一秋在面对冠玉的时候,倒是自觉的跟魔帝统一战线。这个男人不死,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夕玥依旧昏迷,这次与金莲剑的合体比第一次更为惨烈。金莲剑也跟主人一样陷入沉睡,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秋的想法正中冠玉下怀,眼下夕玥未醒,自己再也不能抛下她独自一人。倘若她再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万死也不能谢罪。
于是他故意虚张声势,假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让魔帝和一秋误以为自己有什么算计,便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虽然这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至少能拖延片刻时间。只期望夕玥早点苏醒过来。
三个男人,就这么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着。夕玥却已经在梦中,经过了几千年的峰回路转。
她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从她落入瑶池那一刻起,极速的回放着她在元神飘散之前的所有经历。
冠玉敏锐的察觉到,夕玥的眼球在眼皮下不停转动,她马上就会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