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在梦里挼狗挼了个爽!

    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十八挽起帐子:“小公子今日要去哪里玩耍?”

    阮久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伸手抓了抓挂在床边的狗毛毛毡。

    在梦里挼了狗,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于是他吩咐十八:“好久没有带我的小狗勾出去走走了,把它牵出来,我带它上街去收保护费。”

    不多时,阮久脚踩锦靴,头戴明珠,一身正红圆领袍,束袖窄腰,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阮府门前。

    他转着手里的折扇:“来人呐……”

    扇子掉了。

    阮久往边上挪了两步,把自己的失误踢走,若无其事道:“来人呐,把小爷的流星牵上来。”

    十八牵着一条油光水滑、威风凛凛的大狼狗上前。

    阮久唤了一声“流星”,它却不肯动。阮久只好上前去牵它:“走!流星,我们走!”

    大狼狗仍不肯动,阮久拽着狗绳和它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阮久屈服了:“好好好,开饭,我们走。”

    只是换了个名字,狼狗就哒哒地迈着小碎步跟他走了。

    永安城的纨绔子弟,人手必备一条大狼狗。

    阮久朋友们的狗都叫追风、踏月之类的名字,他从庄子里把小狗带回来时,想着绝对不能被比下去,翻烂了好几本字书,一直到小狗长成大狗,才确定“流星”二字。

    但也是在名字没确定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去喂狗,都大声地喊:“开饭啦!”

    所以,尽管阮久纠正了无数次,但这条傻狗坚持认为“开饭”才是自己的名字,拒绝回应“流星”这个名字。

    气得阮久直撵它:“真没出息。”

    跟在他身后的十八提醒道:“小公子,走反了,咱家铺子在这边,要收保护费得去咱自己家的铺子。真要收了保护费,咱们都得进京兆府。”

    阮久拽着狼狗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