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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觥的脑子嗡地一声,有条弦似乎扯着他把过去和现在捆绑在一起,但是沈欶当下的情况没法让他多想。

    沈欶不盖被子在地上睡了一晚,高烧不退,跟他说话也无法应答。陆觥艰难地把沈欶背起来,好在沈欶还懂得搂紧他的脖子,让他有空闲空出一只手来拄着拐杖。

    打车去医院,检查,吊水……陆觥累出一身汗,不只是一身汗,他缠着绷带的伤腿又渗出血来。

    这是一场昏了头的救援行动,他完全可以请人帮忙,当时却怎么都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被骨伤科医生劈头盖脸一顿骂,陆觥坐着轮椅回到点滴室。

    这回他请人帮忙把沈欶运到病房——陆觥的病房,高烧暂时不需要办理住院。

    19

    沈欶醒来时,身上盖着医院雪白的被子,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

    住院了?

    沈欶第一反应是给陆觥打电话,如果他们今天再不见面,那就玩完吧。

    他是存了一点卖惨的心思。

    “你在哪里?”沈欶借了手机打电话。

    他希望陆觥可以抱抱他,亲亲他,他会改掉吃饭时的坏习惯,不会再跑去睡床底,如果陆觥想和他睡一张床,那他可以……

    事实上,只有沈欶觉得缺乏安全感时,才会想要睡床底。

    都是因为陆觥最近不跟他见面。

    是陆觥的错。

    陆觥得跟他道歉,如果可以,他希望陆觥能背他回家,喂他吃饭……只要一次就可以了。

    陆觥:“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回,三分钟。”

    陆觥去拿沈欶的验血报告,没什么问题。轮椅太讨厌了,如果他能健步如飞,就可以对沈欶说“你数到三十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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