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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陷阱三

    傅元清被囚禁在北澜苑已经三个多月。期间换过十多次保姆,他们给徐又曦的辞职理由是傅先生发起病来太吓人,万一傅先生有个什么好歹,自己负不起责任。

    徐又曦并不责怪他们,害怕精神不稳定的病人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们也没有照顾类似病人的经验。

    “傅元清有病”实际上是徐又曦编造出来的。每找一次保姆,他都要提前和对方说明,家里弟弟脑子不太好,说这话的同时手指在脑袋上敲敲。他说弟弟时而清醒像正常人,时而疯闹吵着要出门,千万不可以让他出门了,也千万别把刀具或一切锐利物品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前来应聘的人问过他为什么不把弟弟送到专门的医院去,他假惺惺地无奈笑笑:“毕竟是弟弟,哪里舍得啊。”

    因此,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被弟弟拖累的模范好哥哥。

    傅元清知道他的这一切说辞,第一个月里,傅元清会冲进客厅,当着应聘保姆的面对他破口大骂,伸手打他,他从不发火,而是装出悲悯又痛心的样子任打任骂。保姆上前帮忙拉架,徐又曦才顺势抱住傅元清,在傅元清嘶喊着“让我回家!我要回家!”时哄孩子那般拍拍他的背,柔声说:“别闹了清清,你看看我,我是哥哥啊。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而傅元清给他的回应是绝望的嚎啕。

    徐又曦的好哥哥形象使富有同情心的应聘者留了下来,他们以为只要足够耐心,一定能替这位可怜的好哥哥照顾好他的病弟弟。

    第二个月,傅元清发现在保姆面前打骂徐又曦只会起到负面作用,便强作冷静且理智地一遍遍对保姆讲述着事实真相,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逃走。保姆们却更加认为这疯弟弟不仅脑子有病,心理也有病——有谁会幻想自己是个被男人操屁股的同性恋呢?进而,他们越发确信徐又曦所说是真,判定傅元清是个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患者,对徐又曦的同情也更深了。

    当发现保姆不仅不信自己,还对自己更加严格看管后,傅元清便真正地开始疯狂发泄情绪,家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他砸完了,无论家具还是电器,没有一样是完好无缺的。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晚上保姆等到徐又曦过来后会离开三个小时左右,徐又曦对他们说这段时间是用来和弟弟加深感情的,希望没有旁人打扰。实则徐又曦是用这三个小时和傅元清发生关系,对徐又曦来说,这也算是“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并没说错。

    自从发现无法离开北澜苑,傅元清就不再假装迎合了。他抗拒徐又曦的靠近,同样也抗拒性爱。所以几乎每次做爱都要变成一次互殴,只不过傅元清永远打不过徐又曦,最后弄得满身是伤。同样的,几乎每一次结束,徐又曦都会怜爱地安抚傅元清,他常说“你乖一点不就不遭罪了吗”。然而双方都非常清楚,傅元清是不可能变乖的。

    这时徐又曦开始将傅元清视作一匹小马驹来训练,他对傅元清的要求倒是简单——会主动脱裤子就行。傅元清自然是不从的,然而一旦抗拒就会遭一顿粗暴的对待。徐又曦太了解如何摧毁傅元清的心理了,傅元清的身体极敏感,因此容易动情也容易勃起,他每次集中攻击傅元清的敏感点,使傅元清在生理上逐渐沉溺于此,让傅元清自己陷入生理和心理矛盾的拉扯中。

    夏天,是傅元清在北澜苑的第三个月。他身上的伤遮不住了,胳膊上遍布青紫,是徐又曦捏的——徐又曦没想到清清这么难训,不是小马驹更像是小倔驴,调教了快一个月,听话脱裤子和不听话的时间一半一半,远达不到自己的目标。徐又曦捏日渐消瘦的傅元清仿佛捏一只小动物那么容易,只要傅元清的表现让他稍不满意,他便拎起傅元清的胳膊扔到床上去,将傅元清狠狠折磨一顿。

    没有保姆对傅元清身上的伤痕产生过疑问,在他们眼里,情绪不稳定的病人误伤自己,或病人家属误伤病人,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后来,最后一任保姆实在受不了傅元清突然的歇斯底里和突然的静默无声,选择辞掉了这份高薪工作。她离开时,傅元清在她身后忽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保姆走后,傅元清迎来了惩罚。徐又曦将傅元清仍在床上,把他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再用领带勒住他的嘴,尔后后入了他。

    徐又曦在傅元清的屁股上打了几个巴掌,又使劲拧傅元清的乳尖,紧接着就听到傅元清细小的哭声。徐又曦生气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刚刚笑什么笑!现在的你真像个真正的疯子,但是别以为你疯了我就会放你走,你就算死也别想离开这间房子!”

    听到此,傅元清开始挣扎,从喉间发出野兽般的疯狂的低吼。徐又曦掐住他脖子的力道更大了些,将他的脸死死地按在了枕头里。

    这时傅元清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由徐又曦保管,负责和外界联系,以伪造一个他没有被囚禁住的假象。信息是向嘉梁发来的,向嘉梁说:阿清,我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