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电视机的声音还在不停回响着,打打杀杀声,刀枪剑戟声犹然回荡着,然只有傅铮与傅晏行二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傅铮忽然开口:

    “你真以为你能够以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现状?能够改变众人对电竞的看法?”

    听之此言,傅晏行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双手插兜,像是向往,像是期许:

    “我虽不行,但我能够以我的如今,引领着下一代人,甚至下下一代人,知晓电竞这一行,并非只是玩物,不仅能够成为一个赖以生存的行业,还能够为祖国添上光荣峥嵘的一笔。”

    傅铮再次陷入沉默,显然傅铮被这一席话说服了。

    他们父子俩很少谈心,也算他过于执拗,也曾意图决定着他儿子的理想甚至于志愿,以至于他离家出走,选择他自己的人生。

    见傅铮陷入沉思,傅晏行的唇角是勾起这一抹莫测的笑,像是在安抚着傅铮那脆弱的内心:“放心,退役后我会遵守诺言回来帮衬您的,但不是现在。”

    自小到大,他与傅晏行争执他从未赢过,包括这一回,有时候,他曾想过早这么说开便也好了。

    或许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傅铮长叹一口气,忽然间他朝着裹着一条浴巾的傅晏行仔细一看,视线落到了他肩膀上的创口贴上。

    傅铮发出了慈父的关怀:“你这肩怎么回事?”

    傅晏行浑身一僵,这才想起自己单单只披了一条浴巾,就同傅铮谈论起了家国理想,电竞事业的发展。

    不过,这肩上的伤应该如何解释。

    他片刻思量后沉然回复:“被狗咬的。”

    正在那头买买买的沈弋忽然打了个喷嚏,沈弋用手搓了搓鼻子,糊里糊涂道:“是有人在想我么?”

    系统直言不讳:【呸,宿主你可真够自恋的,我看是有人在骂你吧!】

    而这头傅铮的眼神竟是极其的不对劲,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朝着他浑身上下扫荡,而后又轻飘飘的冒出一句:

    “?被狗咬的?那我是非常好奇你与狗的体位了,怎么让狗咬到你的肩的。”

    傅铮一句话让傅晏行一度怀疑他老傅在开车,但他好像是上了幼儿园的车。

    旋即傅铮又盯着他这只余浴巾的身子冷哼:“别咬不咬了,赶紧穿衣服去吧,在家里也怪丢人的。”

    傅晏行“哦”了一声,应声而去,换上了他平日那些宽大的睡衣,幽幽的走到客厅前,看见他老爸再次迅速抹上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