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锤敲击声宣告着一切尘埃落定,男人几乎脱了力撑在桌子上急促呼吸,身上浸染入味的檀木香一股脑涌进鼻腔,半晌缓过劲伸手从鼻梁上摘下眼镜,随手扔在陈词旁边。他这边孤注一掷的行了险招,结果算的上是圆满,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便是将那边合作帮派的两个头目送进去吃一辈子的公家饭。

    半小时的路程快的出奇,这般结果必然早就有人告知那位,刚踏入门迎面扔过来的杯子擦着耳边飞过去,男人下意识闭眼偏头,只听得玻璃杯砸在门口的花瓶上两件一起碎了个彻底,膝盖一软顾不得脸面直接跪在地上,瞧着大佬面色不虞的缓步走来,多年训诫和威压总不会失忆,下意识的闭眼等待巴掌落在脸颊,咬牙等了几秒也没等到预期的疼痛,不可置信的睁眼有些错愕的抬眼看去,没有提前商量私自做主了这样大的事情,总不会只碎一只玻璃杯一个花瓶就算过关。男人战战兢兢等候发落,不可置信的听大佬发话要去给对方老大赔罪,此刻人已经在正堂坐着喝茶。错愕几秒正欲辩解几句想了想自己身上背着错终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觑着大佬的脸色手撑在地上动作半天也不敢起来,大佬看着地上的小孩犹豫不决的动作嗤笑一声,鞋尖踢了踢他膝盖示意人起来。

    “急什么,等会有你跪的时候。”

    男人是大佬的手下弄回来的,海关对十一二岁的小孩查的不严,本来是用来当藏货的活体运输,偏偏长得对了大佬的胃口,手指一勾领回了家里养着。小孩倒也不是什么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只是被拐卖的时候太小,倒了几手转到了现在的人手里,还没等艰苦求生就被人领回了家里。

    不过怎么样都好,总不会领回家里就为了一枪打死自己。小孩这么想着,默默跟着大佬身后一路小跑,上了车瞧着自己一身的灰,再看看真皮座椅,犹豫着到底怎么办的时候,大佬指了指自己脚边上的一块空地。

    “跪好,或者滚下去。”

    小孩很有眼力见儿,膝盖一软麻利的跪了下去,车上路途并不算近,小孩没跪过,只一会便腿麻的跪不住,忍不住左右乱扭的试图缓解不适感。闭目养神的大佬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皱眉看了一眼小孩,伸脚踩在他膝盖上引得小孩一阵吸气,老老实实跪好不敢再动——比起被买去做畸形秀,只是跪一会简直可以称之为天堂。

    此时小孩尚且不知,往后的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此跪过来的。

    大佬家里如他所想,富丽堂皇,说是城堡也不为过,小孩怯生生站在门口,不住往里张望,大佬站在二楼,伸手招呼他进来——大佬卧室旁边的那一间,被收拾出来留给了小孩。

    小孩被留在家里,大佬并不打算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玩物,真的养孩子般请了家教来,小孩天资聪颖,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更是铆足了劲汲取知识,几年时间便将课程学完,考入了有名的法律学府。

    大佬荤素不忌,这几年带人回来也并不避着他,客厅里时常跪着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小孩知道自己是大佬喜欢的类型,几年前车上跪着的那一幕他并没忘记,录取通知书到手的一天,趁着夜幕爬上了大佬的床。十几岁的身体青涩而柔韧,小孩浅浅呻吟出声,仰头在情事中索吻,却被大佬居高临下扇了个巴掌,掐着脖子限制呼吸,发丝缠绕在枕头上,倚进大佬颈窝急促喘息。

    自此之后,小孩和那些在家里出现的赤裸男女一样,在家里再没有了站起来的资格,赤裸着身体随着大佬的举动亦步亦趋,挨打挨罚成了家常便饭,大佬喜欢看他一脸迷醉的唤他阿爸,只一两年,小孩成了他身边教的最好的宠物,在外是帮里风光无限的大律师,背后脱了衣服,与大佬的禁肏并无不同。

    小孩很争气,二十出头的年纪成了国内有名的新锐律师,却只服务于一家集团——大佬的帮派,其余的案子一律不接,外界对小孩也是毁誉参半,赞叹于有这样一位天才律师,痛心于这样的天才律师为黑帮卖命。

    这回的案子并不难办,两家赔或者一家赔,小孩不愿自家输了场面,临场改了策略,身边的助理一再拉他衣袖,却都被他视作无物,一门心思将帮里的几个兄弟拉了出来,自己再去跪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