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行知道闻昇是在装睡。虽然这次他聪明地没抬起眼皮偷瞄。
原因无他。闻昇晚上睡着向来不怎么老实，习惯把被子卷走后自己盖了一半踢下来一半。平时他半夜被冻醒还能爬起来把被子捞到床上，顺便帮闻昇把被子掖好。
可今天两只手被拷到床上没法动，硬生生光着被冻了一晚上。睡着的闻昇对此毫无知觉。可现在旁边的人虽然还是闭着眼，但睫毛一颤颤地生怕被发现，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把被子从地上提溜起来往他身上移。
终于用被子把他裹好，闻昇松了口气，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喑哑：“闻昇，我们好好聊一聊。”
“……好。”辛辛苦苦小心翼翼搬运十几分钟，结果还是被当场发现。
闻昇酒醒后不忘事，能记清每一个细节。无数次丢人的酒醉后，他都在想还不如不记事。
昨天酒醉后周顾行的解释和自己驴头不对马嘴的理解，他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早上起来才会装鸵鸟。
周顾行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宝宝，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解开？”
【照片】
一张他们家大门的照片。
【你们家卧室的床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