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带了卓仪、幼仪回到博约院,红绸早已寻了玉容散来。
“叫娘如何说你?”徐氏小心翼翼的掀开儿子左手的袖子,沾了药膏一点点揉开。
“这是宫中赐下的最好的药膏,活血化瘀,祛疤增色。”
袖子下伤痕红肿,有些地方甚至渗出血丝,徐氏见状抹了泪珠。
“怎地要和你父亲硬杠!”徐氏虽心疼儿子,但也知道周玉文这番是为着周卓仪好。
“娘,我不喜欢读书。”
卓仪用另一支未受伤的手挠了挠头,很早以前,他就想和爹娘说了。
“娘,大舅和二舅都是习武,怎么就叫没有出息了?咱们家原先也不是武将出身吗?”
周卓仪十分不解,“祖爷爷也是靠多年征战,才封的侯爵,怎么就不许后辈从武了。”
徐氏沉默了片刻,她确实回答不出儿子的问题。
周家发家不过三代,这两代几乎都是走的仕途,再不济也是打点庶务生意,从未有人想走武将一路的。
幼仪倒是若有所思,周家如此行事的原因,她也能猜到七八分。
“还疼不疼?”徐氏岔开话题。
“不疼不疼。”卓仪不想让母亲伤心,连忙说道。
“你父亲此次打你虽不对,但有一句话是对的。再怎么不喜欢读书,也不能被东山书院主动退学。”
徐氏叹了口气。“索性幼仪还有法子,这次,你要好好听你妹妹的话行事。”
徐氏看向女儿,眼中十分信任。
幼仪颔首,看向自家二哥,“二哥,你可否把你知道的亓老的一些秉好说与我听听?”
卓仪点头,亓老他也接触过好几回。只知晓他在书院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院首,平日里见着学生总是笑眯眯的。
不过亓老也有一个特殊爱好,就是好酒,每日巡视,腰间总是挂着一个酒葫芦。
除此之外,周卓仪也不知道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