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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他这双眼时，宁浅然就明白这个女配注定是悲剧的。
然后，凌尉缓缓举起手里的枪。
在他要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方娟娟颤声开口：“阿尉。”
凌尉微顿。
这个人物以前是悲惨的，以前的人都叫他阿尉，这里的情绪转变薄衍墨确实掌握得很好。
但很快他恢复冷漠。
“怎么。”是薄衍墨的原声，低沉冷静。
“等这个任务结束以后，买只玫瑰送给我可以吗？”
凌尉沉默，然后手中的烟灰掉落在地板上，溅到一丝在方娟娟漆皮的白色高跟鞋上。
像是纯净沾染了脏污，再难恢复。
凌尉也回答了：“好。”
方娟娟缓缓勾唇笑了，而下一刻，凌尉扣动了扳机，砰地巨响，画面转了镜头。
看到这里宁浅然点了暂停，那声枪响在宁浅然心里像砸了一个洞，让她久久都平息不下来。
她一瞬间忽然明白这个女演员为什么会陷入在这场戏里出不来了。
因为演技太好，实在太入戏，如果刚才薄衍墨只入了七八分的戏，那么这个女演员简直比十分还要多。
那是真正爱上后才会有的反应，真正的爱凌尉这个人物，真正的愿意将生命奉献出去，才会演得这么好，才会在知道他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仍旧自愿。
宁浅然放下平板，陷入了沉思。
但很快她也明白，这只是一场戏，在薄衍墨看来就同吃饭一样简单的戏，他几乎可以是本色出演，可能看着方娟娟这个演员时就像看一个路人一般。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她从没见过别的女人能爱薄衍墨到这种程度，就算只是演戏，就算方娟娟爱的只是凌尉不是他薄衍墨，可于某种程度来说，薄衍墨是凌尉，凌尉也是薄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