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就好，你是我生的，自然是程家人，所以在自己家千万不能见外，要是在别人那儿听着什么胡言乱语，也不要放在心上。”
“娘，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母女俩说了许多贴心话，早饭吃好了，便在院外摆了张桌子，坐着聊天。
说来说去，也是程家几房之间的事，还有程惜文嫁到郁家之后的一些事。
郁珩在一旁坐着，倍感无聊。
虽有红桃陪着她，一直剥松子给她吃，不过说到底，郁珩也不是真的小孩子。
她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程惜文的目光自然就注意到了她。
“扭来扭去做什么，这就坐不住了？”
郁珩点头，“娘，我能不能出去玩儿？”
“这院子这么大，不够你跳？再说了，现在也不是在乡下，以后在程家，得学些规矩了。”程惜文说道。
这话也恰好说进老太太心坎里去了。
“是啊，长安不是别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整天蹦来蹦去，以后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老太太和气道。
唯一的独女下嫁江南，一直是老太太心中的一根刺。
现在好不容易，女儿带着外孙女儿回来了，外孙女儿和女儿小时候这么像，却又不像女儿小时候那么文静，少了点大家闺秀的气质。
老太太心中爱她们，又有点怨女儿没把孩子带好。
她可不想看到再看到孙女儿嫁进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她程家的孙儿，怎么说以后也是要进高门大户的。
“她现在可认字？”老太太问。
程惜文把郁珩揪过来，让她坐自己怀里。
“认的，也会画画。以前道文还没走的时候，在江南给她请了个名画师做老师，阿珩也沉得下心来练，后来道文走了，就我亲自教她，这孩子其实比我聪敏，就是性子......”
她一时找不到什么说辞，毕竟，她也不想当面说女儿的不好。
“性子慢慢可以养，等晚上你三哥下朝回来，我让他去先生那儿说一声，让阿珩跟着杏杏她们一起进学堂，不上学堂的时候就学绣花，找点事儿做，也不至于闲到去斗鸡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