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的什么?出什么事了?和我有关吗?”

    秦临满脑子疑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前,习惯性地想伸手揽着床上那人,动作却被他冰冷的目光冻住。

    段止观草草穿好衣裳,下床往外走。

    “你不能走,杨丞相的人可能就在外面看着,你现在走就说不清了。”

    秦临追上去抱着他,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边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他突然很害怕。

    “放开我。”段止观的话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挖出来的,冷淡得没有一丝语气。

    秦临将怀里的人按在墙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话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我说过了,你今夜是我的,你再说什么也没用,我不会再放开,再也不会……”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彻底慌了。

    而段止观则高声吼了一句:“秦临!放开我!”

    听到这句话,秦临终于不得不承认,对方是真生气了。

    他松开按着人的手,段止观就夺门而出。

    他没来由地生了一种感觉,觉得那个人这一走,就再不会回来了。

    没时间想太多,他又怕段止观大半夜出门乱跑会出事,就远远跟着,却只见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他就再没有跟过去的借口了。

    回到屋里,段止观第一件事就是点上灯,将手里皱成一团的信又读了一遍。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多少遍,内容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笨拙地爬上床,靠上叠起来的被子,抱着双膝坐着,露出一个惨笑。

    之前,秦临府上的两个亲卫说匪徒跑来了金国,段止观便觉得那伙匪徒是金国派来的,所以让宋稂清帮他查秦金交界处的出入记录。

    宋稂清这封回信上说,他查到那天确实有一伙面目凶恶的人进入金国,只是不知道是如何通过边关的。

    他还查到,那伙人在去边关之前,先去了一趟秦国在附近驻军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