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中间可操控的余地很大,如果有,这就只能为原身感到悲哀了。

    明明出身不是由“他”选择,但恶果却要由“他”来品尝。

    看看“他”这处境,比起“唐岳栗”这个孤儿,都还要来的糟糕。

    不管怎么说,“唐岳栗”在孤儿院里没怎么挨过打骂,对父母也还保留一丝期待。

    林药看到了他们脸上的郁闷,却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只是冲他们摇了摇头。

    然后直接打断林父、林母想要继续抒情的话,“好啊,那就做亲子鉴定吧,有什么话,等出了结果再说。”

    正声泪俱下等着儿子心软收回那赌气话语的林母,见林药丢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神色一顿,开始慌乱了起来。

    “孩子他爸,你说那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林母目光闪烁,有些不知道该看向什么地方。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那小小的一个人,在屋里忙里忙外,帮她做事,还会上前牵着她的手,安慰她不要怕,说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然后画面一转,就是已经出落地极为俊美的青年,笑着把钱交给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女儿,他正在努力实现小时候的诺言。

    现在,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短促提示音,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人,在他们接触不到的地方大放光彩,那姿态、神情,灿烂的她都觉得有些灼眼。

    就像地上这张被林父踩的看不清颜色的海报,哪怕那个人从这个糟污的家庭,满身泥泞地出去,只要擦一擦,依旧能看出人像的华丽。

    和林母一样,林父此时的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就像只瘦的只剩干骨的老狼,凹陷下去的眼眶,嵌着对儿浑浊的玻璃体,看起来整个人阴鸷又贪婪。

    现在,似乎因为过于生气,鼻孔大张,涨红着一张老脸。“少他娘在那儿胡扯,那臭小子能知道什么。他那时候才几个月大,哪儿有什么记忆。

    更何况,咱们现在就本本分分老农民,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多半是听谁在那儿胡扯,或者是我刚才那话刺激到他了,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这样吧,我们收拾一下,去找他,和他见一面再说。

    他不是要做亲子鉴定吗?咱就和他做,对了,把妞妞也带上。”

    “妞妞要上钢琴课、舞蹈课,哪儿有时间呐。”林母有些坐立不安,一着急就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