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桥已经连续吃了一周小龙虾当夜宵了。
阮湖拦不住他,每次都给他只剥一点点,沈孟桥对此还振振有词道:“如果让我一次性吃腻了,就不会想吃了;每天吃一点点,就会一直都想吃。”
阮湖不理他絮絮叨叨,剥了最后一个丢他嘴巴里,就让他收拾好桌子回去睡觉。
他不让沈孟桥在这里过夜,沈孟桥本人对于这个决定很是不满,但不敢当面顶撞,只是每次都哼哼唧唧地打擦边球:“阮湖,我回不去了。”
阮湖:“为什么?”
“外面下雨了,我没有带伞。”沈孟桥没等他把伞递过来,继续冷冷地补充道:“钥匙也忘记带了,进不去。”
“沈总,你的家钥匙和车钥匙是系在一起的吧?”阮湖问:“那你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沈孟桥冷冷地自得一笑,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我骑共享单车过来的。”
阮湖:“……”
难怪他就觉得停在楼下那辆小蓝车那么眼熟呢,还在想哪个憨憨把共享单车给骑到自己小区里来,原来是沈大憨憨,失算了。
沈孟桥家就离他家不到五分钟车程,但眼看沈孟桥的身躯仿佛扎根在了沙发上一般,风吹雨打都巍然不动,阮湖有些无奈,道:“我这里没有你的洗漱用品。”
“我有。”沈孟桥从包里掏出一把全新未拆封的牙刷和一条嫩黄色小毛巾。
“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我带了。”沈孟桥继续掏出一套粉色睡衣,甚至还有一条一次性内裤。
阮湖:“……”
你这包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看着阮湖束手无策的神情,沈孟桥的唇角十分精确地往上扬了0.5度,但很快被压下来了。
阮湖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停歇打算的瓢泼大雨,无奈道:“你是看了天气预报才过来的吧?”
沈孟桥:“……哼。”
看这样子,是承认了,好歹没有撒谎,阮湖这么想。
前几天胖达身上长了几个包包,似乎是轻微的皮肤病,到宠物医生那儿开了药,沈孟桥之前刚帮它涂完,现在正戴着伊丽莎白圈生无可恋地赖在地上;铁蛋蹲在昨天沈孟桥贿赂性送过来的豪华猫爬架上,难得睥睨地对他送过来一个好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