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慈悲的神明，原来你在啊...”
“孩子，不要忘记希望...”
“降下些...甘霖吧，我们...贫瘠太久了...”
......
是谁？
曲庭川混沌的脑子里反复闪过一些零碎的话语碎片，他想抓住，可它们却像影子一样溜走，直至消失不见，大脑回到一片空白。
他拧眉慢慢睁开眼，面对的是极尽黑暗的环境。举起手掌在眼前晃了晃，勉强能看出手掌的轮廓。
还不算太糟。
手撑着地站起来。四周充斥的是消毒水混着腥臭的浑浊气味，还有爬虫窸窸窣窣的鬼祟声，模糊的视线下是马桶和搁在一角的拖把。
居然是厕所隔间.....
曲庭川一想到之前一直睡在这种地方，收回刚才的话。
一秒都不想多呆。
正当他准备转锁出去时，隔壁传出了细微的小孩哭声，那是收着嗓子眼一噎一噎的哭声，时不时弱弱地擤鼻，接着再嘤嘤地轻啼。
哭得好不可怜。
放在平时早就有人上前哄着。但放在这阴沉逼仄的厕所空间里，鬼知道隔壁会是什么东西。
曲庭川沉吟片刻，拿起角落的拖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外面更浓重的腥味迎面而来，腐烂森诡的氛围铺天盖地。他冷垮下脸没有径直跑走，而是礼貌性地曲起指节叩了叩隔壁厕所门。
以平淡疏离的口吻说：“我进来了。”也不等里面的答话，我行我素地开了门。
而就在他进来的一刹那，哭声骤停，对方似乎被眼前的“不速之客”吓住了。
两秒后。
被吓得突兀地打出一声哭嗝。
曲庭川眯起眼，也透过可见度极低的光线看到了正坐在马桶上的生物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