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积雪发出咯咯声音，寒风卷着地上雪花肆虐，他抬手之间用裘衣将雪遮住，“还疼吗？”
虽不说多爱，但那夜之后总归是有了情愫，美人如虹更何况是此间不可方物的美人，“长乐宫勾结安禄山终归不是正道，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说完她又自嘲一声，“即便今日动不了手，他日我也一样会下手杀你。”
他摇头叹息回道：“这世间想杀我的太多，你可知道为何？”
“你能知道我散功消息，恐怕是去了九华山吧？那个老不死的你觉得如何？”
少司命不知他所言为何，思索片刻后说道：“看不透，从未见过有这般内力的老人。”
“如今天下动荡，安禄山造反是早晚之事，天下气运就如赌坊赌博一般，谁能坐庄谁就能赢得天下。”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老不死的哪个不盘算着从这天下里分一杯羹？他们既然要算计肯定要消除一些后患。”
“比如你？”少司命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抽回柔荑轻抚额前青丝接着道：“那我师傅呢？”
抬头，她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只是当她如愿看到他的眼眸时又极力躲过，“在我印象中的嫡仙可不是如你现在这般。”
“那你说我该叫你少司命还是李芷沄？”
他开口询问，却是吓得她后退几步，“你知道？”
“当年公孙大娘舞剑名动天下，皇帝夜召百官赐下封赏后离开长安。后来她收下的十三弟子各个美若天仙，只是世人不知，公孙大娘还有一位第十四弟子，只是这个弟子被从小安排在长乐宫长大……”
“至于目的还需用我多言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芷沄脸色苍白，这个秘密普天之下也只有不过五人知道，可他怎么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他蹲下身体从地上捧起一把雪用力在手上揉搓，不过一会儿他双手微红连忙又把她双手握在手心。
“当年淑妃诞下一女，没过几天宫里传出公主夭折的消息。可谁能想到这不过是李隆基与公孙大娘的偷天换地之法。”
她错愕之余有种惊悚感觉，本以为嫡仙是因他文武之道高绝才被称颂，可如今凭借他的手段来看，嫡仙二字恐不简单。
“能不能问你两件事？”她抬眸，不再害怕与他对视，“第一件，纯阳闭宫封山数年，就连天子召见都不曾下山，为何却唯独派出纯阳五子听你驱使？”
“其实很简单，”望着她在寒风下冻的略带红晕的脸颊看的他一阵失神，“我欠纯阳一个承诺，而纯阳因为承诺所以在我每年散功之时都会派门下弟子下山暗中保护。”
当年他叶若寒还不是叶若寒时，也不过是穿越而来的一个小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