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安往东十里，上船之前十一偷偷将剩下的春药丢进河里。
纸醉金迷在大唐境内几乎每座城镇皆设有接引人，此刻见二人上船，曲老大连忙将他们引到最顶层雅间，“昨日接到消息后属下一直在此等候，适才楼里青衣姑奶奶还来了消息打听十一公子下落。”
曲老大原先是南疆五仙教的人，炼毒天赋也算是一个能人，因为酒后炼毒试药不小心将门主儿子撂倒，门主大怒派人追杀后被叶若寒救下，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隐姓埋名在纸醉金迷打杂。
“啥？青衣？”十一吓得躲在叶若寒身后，心里想着要不要登岸后偷偷溜走……
不过一会，曲老大带人端上来几个精致小菜，亲自温了一壶暖酒，“如今天寒地冻，河道大多结冰，再往前三十里咱们就要靠岸换乘马车。”
叶若寒裹紧裘衣半眯着眼，忽然想到曲老大是用毒好手，“老曲啊，给本公子说说关于春药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莫名被嫖，叶若寒心里就万般难过，倒不是他得了便宜卖乖，关键是他怕啊，万一有一天那女人领着孩子过来认爹……
十一惊吓，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下，不过转念一想，那药是韩老头配了用来喂牛，平日里很少显露，这曲老大应该不会知道。
念及此处，他终于松了口气，开始下井落石道：“你家公子前几日被人下了药，嘿嘿。”
“春药？公子下人下药了？”曲老大先是迷茫，接着嘿嘿一笑道：“这春药在下虽然没有炼过，但天下毒物同出一原，这个我还真了解一点。”
叶若寒闻言目放精光问道：“有没有那种吃了后醒来没有印象的？药效还特别猛的那种！”
曲老大摇头，“这个还真没听过，江湖春药大多只是催情效果，不过也不排除牲口用的，前几日我去给韩老送货就见过他配制的东西。”
“啧啧，那可真是猛药，一滴就能撂倒一头公牛！”
他说的一脸羡慕，要是自己能配出那种春药，到时候往外面一卖绝对日进斗金呢！
“哦，你先下去吧。”
“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十一只觉得浑身冰冷，完了完了，这可真的完了！
叶若寒阴沉着脸，手里的纯银筷子轻轻敲打着酒杯，“十一啊，外面天寒地冻你要是一不小心掉进河里那多危险，过来坐啊，喝杯酒就好了。”
“这个，那个……”
十一双腿哆嗦，一个踉跄拍在地上，“郎中说我命不久矣不能喝酒！”
“没事，你看你不能喝就不喝嘛，地上冷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他上前搀扶十一起来，伸手替他拍了拍裘衣上的雪花，“十一啊，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就没啥要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