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偃眯了眯眼:“你所说的,不合适的心思……是什么意思?”
江邑白见他装傻,当即怒目而视:“你说我什么意思?”
“不就是说你色胆包天、见色起意,试图对我家门主形输色授、巧言令色?”
卫偃:“……成语学得不错。”
“所以你怎么瞧出来……”卫偃将江邑白领到自己院里,不动声色地询问,“……我要对你家门主形输色授、巧言令色的?”
“这还用瞧?”江邑白对他仍没几分好脸色,“就我用鼻子一闻,都能隔着三十里闻见你三天前吃了什么。”
卫偃:“……你待在阎门,当真是屈才了。”
从海陵城唐五钏被杀现场,他一路循着线索摸上了阎门。几乎是见司漓第一眼起,他就直觉她就是那人,而书房中见到的他的画像,则更加佐证了他的想法。
可这几日他刻意接近之下,司漓却比他想象中要冷淡得多,着实难以亲近,不能探得司漓的想法。
是他现在这副面具不好——
——还是他做得不够明显?
“不是我说,你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江邑白喝了卫偃倒的一杯水,打开了话头。
卫偃:“…………”
“只要有我们门主在的地方,你就一直盯着她瞧,就像是眼里除了她谁也没有似的。”
时刻关注对手的动向与反应,是每一个练武之人必备的技能,尤其在如司漓这样有能力同他抗衡的对手面前,他自然要时刻盯紧。他想。
“在对旁人——比如对我和阿青说话的时候,你总是冷淡得紧。可你对着门主说话,不光语气,连动作都会变得轻佻起来。”
亲昵的态度会让对手降低警惕,从而露出更多破绽,更何况,他本来就一直存着试探司漓的心思,故意亲近不过是一种手段。他想。
“就算是门主不在,你也总是关注她。别以为我瞧不见,这几日你一直在府里转悠,下着暴雨还硬是在走廊里来回晃荡,一天故意路过我们门主院门好几次,说你没有不怀好意?谁信啊。”
这……他有吗?
卫偃的视线下意识地越过窗棱,看向司漓院子的方向。
他这几日心神不宁,连续两夜都梦见那个嫣红旖旎的梦境,又因为暴雨阻门不能出府,的确时常在府中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