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司南尘的一番描述后,司君浩沉默了,他能想象的到死士被杀时的惨烈,生在和平年代的他为这几十条鲜活的生命而感到难过。

    但他不会去指责司南尘,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面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许多人都会选择前者,在以尊卑定论的古代死几个低贱之人犹如拔草般不值一提。

    司南尘所经历的换做是他真大概活不过三集,所以他没有那个资格去指责司南尘什么,毕竟还是俗话说得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

    司南尘看向沉默不语的司君浩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河拆桥,太过残忍。”

    “没有,我能理解皇兄,”末了司君浩开玩笑似的又道:“您可别忘了,比混?您可比不上我。”

    逍遥王可是皇城出了名的混球。

    知道弟弟是在安慰自己,司南尘淡淡一笑,在下令杀死全部死士时他也曾有过不忍,但这一丝不忍却抓转瞬即逝,终究比不上保全自身重要。

    所以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付生的原因之一,看到付生总能让他想到那段过去,厮杀声,惨叫声,和熊熊大火,这都是他的噩梦。

    ”皇兄,你其实并非不信任付生对吧,既如此为何不留下付生。”

    司南尘瞥了弟弟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

    司君浩不服的道:“我怎么就不懂了,皇兄若真不信任付生,担心他会把此事说出去,当初便不会放了付生,任他在外逍遥多年,付生费尽心思的也要见皇兄留在皇兄身边,可见他的忠心耿耿,皇兄又何必非要逼他。”

    “他与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为他说话?”

    “皇兄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觉得付生人不错,而且还武功高强,皇兄留他在身边也是一大助力。”

    司南尘没说话,没表态。

    几天后启程回去时司南尘没阻止付生跟着,这像是一种默认。

    司君浩走到付生身边笑着说道:“皇兄没赶你走便是还有机会,加油!”

    付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不容易再回到主子身边,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两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比起来时,回去司君浩可就舒服多了,再也不用日夜兼程骑马骑到腰酸背痛了。

    司君浩坐在马车里,从马车的小窗上探出半个身体,他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磕着一边和骑着马的荆陇天谈天说地。

    从荆陇天的名字谈到长相,再从长相谈到人生理想,人生理想都谈了自然也要谈谈人生哲理,司君浩就像化身成了倒豆机一样,不停的啪啪的倒着豆子。

    荆陇天虽奇怪王爷今天是怎么了,但他还是有问必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