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执意要一人对抗药人,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她希望能保住容千的命,最终却是什么都未留住。
司徒沐看着桌上皆是自己爱吃的食物,一瞬间便没了胃口。
--
二楼房间内,萧莫璃瞥见大开的窗户外一轮明月高悬。
如今正是三月初的天气,难得有这么好的月亮。
他缓步行道窗边的软榻前,一手执着酒壶,一手下意识的摸着手中的折扇。
这是后来在书房的暗阁中寻到到的,那时还有一封书信。
似乎是自己给凤夜准备的生辰贺礼,只是后来碰上了什么事情,那封信和折扇便一直未送出去。
失忆的这两年,他感觉自己活得比从前通透多了。
今年年初开始,他偶尔会梦到一些过去的事情。
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后来梦见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私下去找过流深,流深说许是他要想起来了吧!
‘吱呀’一声轻响,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萧莫璃侧目看去。
司徒沐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长发披散在身后。
手中端着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碗肉粥。
“莫璃,我瞧你这几日神色疲惫,想来是没睡好。
这粥里我放了些安神的药草,这个时辰店家都休息了,所以耽搁了。”
司徒沐一进门,便瞥见萧莫璃独自一人坐在软榻前饮着酒。
他身前已经散落了好几个酒壶,许久未听到回声。
司徒沐行道圆桌旁,放下托盘,朝着软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