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好了!我走!我走!”魏苏苏光已经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了,耳朵痒痒的,不会是里面已经钻进去小虫子了吧?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什么也没摸到,但她疑神疑鬼,总觉得耳道有小虫子在爬。
雷诺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
过了一会告诉她:“你耳朵里没进虫子。”
魏苏苏松了口气,身上那股痒痒的感觉好像也消失不见了。
“走吧。”雷诺德直起身,后退了一步。
魏苏苏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刚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痛的叫了一声。
“我腿软。”魏苏苏有些委屈地揉揉屁股,“你背我吧。”
雷诺德低头跟她对视,魏苏苏轻轻眨两下眼,表情无辜:“辛苦你了。”
雷诺德没说话,也没有动作,他微微眯起眼。
他倒是不介意背着魏苏苏,她比自己手上的死鸟还轻一些,他介意的是魏苏苏的态度。
一开始她对自己还是畏惧的,开口提要求还是为了逃跑。
而现在,那点本就稀薄的畏惧已经荡然无存,她肉眼可见地任性和骄纵起来。
雷诺德相信这是本性暴露,但是没道理,她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那也不对,她的放肆是有底线的,而且恰好在那个底线反复试探,并试图拉低这个底线。
如果魏苏苏真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她一定会做的比现在过分一百倍。
而现在的魏苏苏,更像是直觉一般地感受到了自己可以信赖的人,于是开始了无意识地开始自己任性的亲昵。
雷诺德得出这样的结论。
如果他经验再丰富一点,会想到一个词,撒娇。
可他从小被当成家族的未来族长去培养,成年后更是取得惊人瞩目的成绩。
从小到大无论男女,面对他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恭敬。他能很娴熟地应付上流社会的淑女,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他从未应对过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