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双手笼在袖管里,静静立在楼梯上。

    他仗着夜间视力极好,瞧见苏酒摔了个狗啃泥,正揉着小腰十分狼狈地爬起来。

    瞧着,怪好笑的。

    于是他笑出了声。

    苏酒死死咬住唇瓣,强忍住落泪的冲动,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这个狗男人就是如此。

    小时候就爱捉弄她,如今长大了,还继续笑话她!

    她觉得世上不会有女人喜欢他的!

    ……

    清晨时,夜雨终于停了。

    苏酒认真地拜别老太太和萧家众人,乘上了陆国公府的马车。

    她撩开车帘,视线在人群中寻找,却依旧找不到萧廷琛。

    果然,他没来送行。

    不送行也好,反正她看见他就烦。

    少女放下车帘,暗暗盘算起来。

    就算萧廷琛高中状元,也得外放做官三年。

    她得抓紧这三年时间嫁人生子,就算他政绩过关调回长安,可那时候她长居深宅内院相夫教子,根本不会再遇见他。

    只要不遇见他,她就能多活好多年!

    苏酒算完这笔账,心头既轻松又愉悦,恨不得学古人仰天长啸,高呼几声生命诚可贵!

    陆娇仪也坐在马车里。

    她盯着苏酒的小脸,嫉恨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