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染上一丝燥热。

    白衣胜雪的男人,独自坐在檐下,优哉游哉地翻看书卷。

    数天过去,他的身体已经大致痊愈。

    只是想要得到的女人,却始终不肯屈服。

    小厮纠结地过来禀报,“公子,苏姑娘已经三天没有进食,每日只喝些清水,会不会弄坏了身子?”

    容徵合上书卷。

    他抬手,对着太阳撩开宽袖。

    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红豆手链,荼蘼般的胭脂红,把皮肤衬出冷白色调。

    “从前欢喜玄音时,以为放她自由才是爱。后来年岁渐长,才知道所谓的成全原来是不得所爱的自欺欺人。把她禁锢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喜欢。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再也,再也不要品尝求之不得的痛苦。”

    他起身,再度踏进书房。

    书房昏暗。

    苏酒团在墙角,身心都濒临崩溃。

    三天了,从白昼到黑夜,从黄昏到黎明,她听着那些侍女反反复复,整整念了三天的书信!

    她恨不能自己从未写过这些东西!

    容徵在她跟前蹲下。

    他握住她覆在耳朵上的手。

    苏酒抬眸,慢慢望向他。

    婢女念信的声音已经停了。

    可她耳鸣一般,耳畔还在反复回响着信笺上的字字句句。

    无法停下……

    容徵递来一碗鱼片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