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露已经撑着伞快步来接她。

    谢容景坐在墙头,目送苏酒的背影消失在朦胧雨雾中。

    他慢慢合上纸伞。

    也不是多爱淋雨,只是这种春雨,轻似雾水,像极了江南。

    坐在这样的雨雾里,坐在萧廷琛家的墙头上,总觉又回了江南,又回了乌衣巷。

    “我爱的,我眷恋的,并非是旧时的风景……

    “而是旧时与我走过这些风景的你。”

    少年的轻叹弥散在风中。

    ……

    苏酒回到寝屋。

    萧廷琛已经从书房回来,就着灯火坐在窗畔看书,听见脚步声,抬眸睨她一眼。

    苏酒走到窗畔,把那束桃花插进小佛桌上的花瓶。

    萧廷琛“哟,情夫送的花儿?”

    不阴不阳的语调,酸酸的,叫苏酒气极反笑。

    她点点头,“嗯,情夫送的,好看否?”

    男人语气更酸“人家送一束桃花就叫你笑成这样,老子送你摘星台时,怎么不见你笑成这样?苏小酒,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对的起我!”

    怨妇似的调调。

    苏酒在他身侧坐了,“摘星台分明是为了对付容家才建造的,你怎么能扣在我头上?”

    说话间,拿起他的书翻了翻。

    正正经经的兵书。

    “真难得,你最近都没看小黄书了。”她翻了几页,一些文章旁边还仔细写了标注和意见,可见狗男人并不是拿着书装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