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苏酒平静离开。

    容徵独坐屋中。

    他骄傲自私?

    他还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他望向苏酒用过的茶盏。

    碧绿瓷盏上,印着一个小小的红唇印。

    他握起瓷盏,就着那道红唇印,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茶。

    格外甘甜。

    如果占有并不是爱,

    那么什么才是爱呢?

    久负盛名的贵公子眉尖轻蹙,神情茫然。

    ……

    雍王府。

    苏酒跨进主院,萧廷琛身穿本黑色织金蟒锦裳,坐在檐下翻看兵书。

    三千青丝用黑金冠束起,几缕漆发从额间垂落,轻风拂过,他的脸宛如白玉雕成,凛贵风流。

    院角的梨花开得灿烂,梨花瓣在风中纷纷扬扬,似是春雪。

    苏酒提起裙裾,绣花鞋踩过满地梨花,轻盈来到男人身畔。

    她挽袖斟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看兵书……”

    男人薄唇轻勾,“妹妹忒瞧不起人了,经史子集我都爱看,肚子里没有墨水,又怎么能考上状元?”

    “你就爱嘚瑟。”苏酒把茶盏递给他,“容谣已经带着大哥离开凉州辞,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谷雨在后面跟着,沿途留了记号。那座别庄里藏着的,恐怕不只是一个男人。我会向皇上参奏容谣强抢男人留作男宠,人证物证齐全,皇上不会给容家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