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吞噬情·欲的野兽。
两人放肆折腾了半宿，温昭昭醉了也累了。脑袋失去意识，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周斯年处理好自己，又绞了温热的毛巾替温昭昭擦身体。
在试着给温昭昭卸妆的时候，周斯年心想自己真是二十四孝好男人。
这样的待遇，也就温昭昭是独一份。周斯年细细打量着温昭昭的脸，末了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
这妮子，怎么在他面前不认真化妆？仗着皮肤底子好，平时就画两条眉毛应付他？
替她盖好被子，周斯年起身去书房点支事后烟，再接着做手头未做完的活儿。
温昭昭醒来头昏脑涨，从被子里钻出来，却发现自己光溜地什么也没穿。入目所及，是被扔了一地的衣服，还有用了半包的纸巾，以及撕了口的避孕套壳子。
无一不昭示昨晚运动的激烈程度。
温昭昭将脸埋进膝盖，冷静了半晌，慢慢回忆起昨天的糗态。
心想周斯年怕是快活死了。
从衣柜里翻出周斯年的衬衫穿上，又从专门放着自己的内衣裤的抽屉拿出内裤套好。温昭昭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昨天酣战遗留下来的残局。
将衣服分门别类区分好扔进洗衣机，温昭昭这才去找昨夜激战的敌方将军。
猜的没错，周斯年果然在书房。
温昭昭光着脚走到周斯年身边，先给周斯年空了的水杯倒满温水，自己喝了一口又续满，放在周斯年的右手边。
看了眼屏幕上的效果图，温昭昭撇撇嘴，“哪个客户这么重要，要你熬通宵出设计？”说着又认真研究起来，“他怎么和你一个调儿，不是白就是黑，真没劲。也就这张长桌子不错，适合男女双方冷战时吃饭，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效果图里偌大的客厅，横着一张实木桌。桌子又宽又阔，还算对温昭昭的胃口。
温昭昭向来不喜欢硬朗的装修风格，只想是哪个和周斯年一样的钢铁直男下的单。只是这男人和周斯年关系应该算是不错，否则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套间，哪能请的动周斯年亲自动手？
毕竟以周斯年如今的设计图行情，就这一张设计稿，没个几十万也下不来。
周斯年没有回答温昭昭的问题，而是看着自己那件被温昭昭撑得饱满的白色衬衫，透出来的两点若隐若现。
“也不一定是冷战才用得到那张桌子。”周斯年噙着笑，说着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