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疾端了碗热粥进屋,瞧见少女正支撑着坐起身,忙不迭上前去扶她。

    “江姑娘觉得身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无妨,都是些皮外伤。”江月旧蹙眉,“对了夏兄,我师兄怎么样了?”

    夏人疾将热粥放在她手里,温和地笑道,“多亏西门前辈医术精湛,亓兄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内力消散,还需解药才行。”

    江月旧尝了口粥,细细听着他诉说后续事情。听着听着,少女百思不得其解般发问,“公子无招先盗了各门派法器,现在又夺走了我的鸳鸯刀,甚至还想抢走羡仙剑。你说他,为何如此?”

    夏人疾垂眼答,“他乃盗中将帅,且向来处事随心,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过这鸳鸯刀丢了,江姑娘可就没有防身之物了。”

    江月旧抹了抹嘴角,满不在乎道,“我本就学艺不精,鸳鸯刀给了我也是浪费。但这毕竟是日新门的东西,落入旁人手里总归不好。”

    “又兴许,只是物归原主。”

    夏人疾说得极轻,且话里明显别有深意,江月旧遂装傻充愣,“夏兄可知鸳鸯刀的来历?”

    少年人微颔首,“江湖传言,鸳鸯刀是魔头百川为心爱之人打造的双刀,不知后来怎么落到了日新门手中。”

    江月旧缓缓道,“我听师兄弟们说过,鸳鸯刀乃是掌门挚爱的名刀。若非此次下山追查坤地参刃,想必爹爹也不会将它交由我傍身。”

    少女说完,过了好一阵子夏人疾都没接话。

    他低着些头,盯住粥碗里白花花的饭粒子出神,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儿。

    夏人疾生的偏白皙,呈病态。此番面色郁郁,就显得更没生气,活脱脱一副抱恙之姿。

    若让不知情的瞧见了,还以为是他受了伤。

    “夏兄,怎么不见其他人?”

    江月旧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于是同他岔开话题。

    后者这才抬头,灰黑的眸子终于动了动,“三娘去给西门前辈打下手了,江姑娘可是想问顾兄的下落?”

    “啊?我就随便问问……”

    少女又往嘴里舀了勺粥,“他人呢?”

    夏人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顾兄昨晚抱着你回来,满身是血,可着实将我们吓了一跳。他现在应该回屋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