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旧瘪嘴,适时地挤出几颗鳄鱼泪,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男人俯身按住她的脚踝,仔细瞧了瞧,直截了当道,“只是破了些皮。”

    “可是好疼啊。”

    江月旧咬着唇瓣,边说着边张开双臂。

    “师兄,你能不能背我走一段路?”

    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亓玄木愣了一霎,未做回答。

    江月旧默默回想着楼妖方才的提醒,干脆厚着脸皮又眨巴了几下眼。

    娇弱动人,我见犹怜。

    亓玄木杵在那儿思索了片刻,终于想出个折中的办法来。

    男人提着少女的腰身,胳膊一架,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亓玄木像扛麻袋似的扛着小师妹大步朝前走去。

    江月旧反应不及,胃里一阵翻涌。

    去他娘的,这厮是木头做的不成?

    脑子里装的是木头就算了,怎么连身子都硬得像木头一样!

    简直硌死人了……

    浓荫和雾气的尽头,站着一位小童子。

    双髫布衣,表情木讷。

    像个偶人似的。

    江月旧只是粗粗打量一眼,便再没有心思顾虑旁的了。

    因为,她实在憋不住,吐了。

    吐着吐着,江月旧觉得自己可能要一辈子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