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要命了吗？”
北凉的领将被流民们如此丧心病狂的打法吓了一跳，他曾于北军交过不止一次的手，但对方从来没有用这种打法。
想拿血肉之躯去抵挡北凉的铁骑，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陈山钟虽然被这样的打法吓了一跳，但还是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收割着流民们的性命。
他们此次对战的地点是位于北凉和溯月边境相交的孤云岭，这里地势平旷对于骑兵来说在这里他们可以发挥出百分百的威力。
“将军。”
李子衿身边的将领看流民们被这样屠杀有些于心不忍，来到李子面前请示李子衿，只要李子衿一句话他就带着他的人马杀上去。
“差不多了。”
李子衿点头表示许可，在流民们不要命的冲击下北凉的军队已经四分五裂，北凉的士兵可以一个冲锋斩杀好几位流民，但在流民如此之多的数量下他们根本杀不过来，整个军阵被冲的四分五裂。
这就是李子衿想要看到的，北军趁乱出击打陈山钟个措手不及，好在陈山钟及时将部队撤回减少了不少损失。
“乘胜追击。”
李子衿的目光穿过战乱的战场，他们这次来并不是来跟北凉打持久战的，他是来抢劫的。
战马奔驰激起尘土，那些流民看这一幕不知所措，只能迈开步伐跟随着北军的冲锋。
溯月的大军追逐着北凉的铁骑，刚才爆发大战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无数的尸体，深受重伤的流民跟不上大部队，只能站在原地绝望是呼喊着，天空上的秃鹫闻到了尸体的味道，兴奋的落在地上开始大快朵颐。
“一功将成万骨枯。”李子衿看着眼前宛如炼狱的战场，有感而发道，像这样的场面李子衿见的并不少，甚至比这样更为惨烈的战场李子衿也就见过，犹如厉鬼的哀嚎，满地的残肢，漫天的战火。
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李子衿可以无视这一切。
李子衿伸手，旁边的士兵很有眼力劲的给李子衿递上弓箭，李子衿拉开弓瞄准一只秃鹫。
利箭精准的射中了正在啃食尸体的秃鹫，秃鹫吃痛挣扎的想起飞但是却飞不起来了，最后只能融为这炼狱景象的一份子。
许少清站在李子衿身边默不作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这让李子衿十分好奇卫苍到底是怎样保护的，才让身为天净沙的门主表现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没见过？”李子衿收起弓箭，对一脸惨白不敢看战场惨状的许少清说道。
许少清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她确实没看过战场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