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告知长老,但在弟子之间,林絮还是含糊地提了提,说扶烟丢了件重要之物。

    闻言几个相熟的同门都替他出主意,只有赵贾一脸尖酸:“林师弟的意思是,咱们临仙宗里有人做贼么?这话可关乎外门清誉,不可乱说呀。”

    沐吹寒不在的一月,林絮已和赵贾吵了太多次架,好歹渐渐地把嘴皮子练出来了。

    他不需要沐吹寒帮忙,便道:“我可没这么说,反倒是赵师兄这么笃定,莫非是做贼心虚?”

    赵贾哼了声:“谁看得上你们那点东西。”

    沐吹寒扶住林絮,用自己还没好全的手西子捧心:“就当是我自己丢的,大家不要为我伤了和气啊!”

    莫骄听得呼吸一窒,心道一月不见这扶烟是越发会恶心人了。

    他和扶烟争执从来没占过上风,于是立刻把赵贾劝开离场。

    心中暗笑,扶烟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失了丹药,看他怎么能通过内门试炼。

    和赵贾的冲突也只是一点小插曲。林絮抓紧剩下的时间日夜练剑,只觉时光飞逝,一晃就来到了试炼当日。

    殊不知他的舍友这些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每天抱着朏朏,手里拿着一朵小花,在那扯花瓣:“他来了,他不来……”

    沐吹寒每天无事可干,心思就全放在这些花上了。试炼当天清晨,他又拿出一朵快枯萎了的小花:“来,不来……”

    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沐吹寒嘴里正念到“不来”。

    他愤怒地丢下细细的花杆,喃喃自语:“看来他是要我鱼死网破了!”

    朏朏觉得饲主随时都有黑化的风险,压着小奶嗓故作深沉地劝道:“我知道你们人有句古话,男人如衣服,你不要吊死在这一件衣服上。”

    虽然他也很想回去找小悠玩就是了,呜呜。

    沐吹寒斩钉截铁:“穷,就这一件衣服。”

    朏朏:“好吧……但是你要怎么鱼死网破?”

    沐吹寒笑道:“办法当然早就想好了,就等时机成熟。”

    说着,他收敛了那一身涅槃重生般的反派怒气,重新将表情调整柔和,和林絮一起前往主殿。

    临仙宗主殿下是一大片空旷的广场,背靠山崖,便是他们这次试炼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