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终点,缓缓停了下来。
池岛有听说坐过山车特别刺激。
真正体验,才知道以前只是单单理解字面,太低估它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去回到安全地面的,整个人都很恍惚。
一样经历过生死时刻,江承晦下来后和上去前并无不同。
他微低着头,手掌朝后整理翻起的外套衣领。
仿佛惺忪之际打了个小瞌睡。
像她这样头重脚轻,一路飘飘浮浮。
忽然就显得很奇怪,不太正常。
池岛没忘记几分钟前放下的大话,她忽略掉不适感,拉着气球走出去。
其实只是身体在动,脑海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中。
“耳朵不要了?”
江承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池岛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耳朵,好好的。
侧过头,江承晦拿着从存放处取回来的兔耳朵,充满违和感。
坐过山车前,工作人员提醒经过回环轨道这类头饰容易掉,便摘了下去。
“要。”
她接过兔耳朵发箍,戴到发间,试过几次,位置都有点别扭。
“……江先生。”
遇事不决找江承晦,一定能办好。
池岛放弃了,拿下缠着散开的发丝的兔耳朵,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