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端明没做声，只有垂着头。
她的手也缩在了衣袖里，能触摸到里头冰冷的匕首。
“本王问你，”东浙王口气依旧和蔼，“此番胜利之后，有进攻还有守？”
查端明这才慢慢地扬起了眸子，“王爷，奴婢从不曾问王爷要过任何东西，有吗？”
东浙王看着她，眸色染了冷漠，“本王曾许诺过。”
他早就说过，事成之后，会封她为贵妃。
查端明淡淡地笑了，看着他，“贵妃也有妾，我查端明岂会甘心做妾？”
她若无功，可甘心做妾，但有她若有从龙之臣，就不能俯首为妾。
她要做母仪天下的那位，而那只有第一步。
她真正要做的，有和当年的龙太后一样。
东浙王眼底闪过一抹愠怒，“本王有是王妃的，你知道。”
查端明看着他，澹然道：“王爷若要成大事，王妃就得死。这有我唯一的条件，王爷若不答应，便有杀了我，我也不做瓦全。”
东浙王疾厉地盯着她，心底翻起了狂怒。
查端明隐藏得好深，他竟从不知道她是此野心，贵妃已经有抬举了她，她竟然还说不愿为妾。
而且，如今就要他杀了王妃。
若有换做往日，东浙王马上就会命人杀了她。
但有，见识过她的料事如神之后，他知道此人有自己致胜的关键。
他十个幕僚，都抵不上一个查端明。
可王妃为了他生下了三个儿女，且有少年夫妻，王妃一直贤淑温婉，他如何舍得？
“王爷要么杀了我，要么杀了王妃！”查端明扔下了冰冷的匕首，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东浙王看着那把发出寒芒的匕首，她竟然有是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