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我？”男人挑了挑斜飞出去的剑眉，压低声音道，“那现在试试？”
“信信信，我信！”
猝不及防被司晋萧搂过去，苏皖内心都是崩溃的，她就不该问方才那句话。
近距离看着女子慌乱的模样，男人方才的一脸阴翳全然消失，他有心逗弄一番，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将女子禁锢不让她动。
“少爷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嗜好，该不会……”苏皖已经适应了司晋萧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这会儿已然想到了对付他的法子。
就是比他更无赖。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去了一趟江南，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从那些娇俏小娘子身上学了不少吧？”
司晋萧显然没有料到苏皖会这样说，眯了眯眼，顿了顿后轻笑一声，正要同她说什么，被苏皖抢了先。
“少爷如果只是觉得这样有趣，那就请松手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司晋萧眼睛的，“主仆还是要分清楚的，叫人看到该误会了。”
好似想到什么，她又补充道，“那天的事……”
话到嘴边，突然有点后悔，这已经成了两人讳莫如深的事，心里都清楚但谁都不会说。
如果今天苏皖不提出来，可能就会如昨日落下的三尺白雪一般，暖阳一照就杳无踪迹。
不知怎么的，要是不挑开了说，苏皖总觉得难受的很，她不是想要司晋萧一个确切的承若，许她一世白头，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太假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之极。
也许这就是每个女人都作的原因吧。
不想要承诺不想要山盟海誓，就是想要他的一个说法。内容无关紧要，只要他肯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好。
哪怕他说，他只是和她搞搞暧昧调调情，要她不要痴心妄想些别的，那也是好的。
起码她不会在这件事上付诸她的全部真心，如若不然，等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人的时候，他过来笑着对自己说，我只是想和你玩玩，别当真。
那可真比掉入十八层炼狱都要来的痛苦。
但想归想，喜欢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会是人为可以控制得了的。一个人可以禁锢自己的人身自由，但又怎么可以禁锢一颗想要逃离身躯到另一人身上的心思呢？
所以今天问出这句话，是女子深思熟虑过的。
倘若将真心掏给一个认定的人，那是拿不回来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拿回来的。